须臾梦

「难道抱着残像可百世流芳」

【乙女向】情人节

*三日月宗近X审神者

*现代花滑paro

*ooc

*第一人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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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提出我可以帮忙按摩一下腰之后,三日月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后放下了按在腰侧的手。他在我身边坐下,语气神态自然得好像几分钟前和我抱怨旧伤的人不是他:“不必麻烦,不痛了呢。”

“三条先生,你已经快三十岁了,不要逞强这种道理还不明白吗?”我刻意在称呼上用了敬语,在自己的腿上拍了拍,“在我面前就不要隐瞒什么了。”

我不确定我自己的表情是什么样子,但是从三日月的反应来看,我的表情应该足够具有压迫力,至少透露出了“你不乖乖躺下来我就和你没完”之类的信息。三日月合了合眼睛,顺从地向我的方向倾斜,缓缓伏在了我的腿上,声音里倒听不出多少不情愿,反而有种隐秘的调笑的意味:“那就麻烦了。轻一些,我年纪大了,小姑娘千万别没有轻重。”

即使是这样一个实际上有些扭曲的姿势,放在三日月身上也称得上优雅自然。室内开了暖气,他不必要像在室外一样一层层地往身上套,卷起一截毛衣下摆就是黑色的衬衫,贴身收腰的剪裁设计勾勒出的腰线简直是惊心动魄。我把手放在了他的腰上,掌下肌肉的触感隔着薄薄的衬衫布料都清晰可辨,恰到好处地给人一种柔韧有力的感觉,体温透过织物一点点渗透出来。

指尖忍不住顺着漂亮的肌肉线条上游移了几下,三日月的声音就适时响起,不是以往那种隐约含着笑意的感觉,反而直接笑出了声:“名为skinship的事物吗?哈哈哈,可以可以,摸吧没问题。”

我太熟悉这个人了,这时候无论我回复什么都会掉进他挖好的坑里,于是我干脆拒绝接下话题,把注意力放在手上。横向划了一次后就找到了浅浅的脊柱沟,确定了位置以后我加大了掌跟的力度,沿着脊柱一侧向下推。重复几次以后肌肉的触感不再像之前那样紧绷,我说:“不要为难自己,我说过的。不用一口气把全部东西都放到橱柜上,那是重物。”

“也算不上多重,我虽然年纪大了,但也不至于连这点东西都拿不起来。”听到回复我下意识地去看三日月,他用手臂垫着下颌,从我的角度看睫毛显得更浓密,眨动时就划出短短的弧线。他的表情很自然,或者说根本没有什么表情,声音也淡淡的,“只是训练的那种强度才会为难,不必担心。”

我一惊,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才继续,收回视线后埋头看着我的手一遍遍地按压。我看过三日月以前比赛时的视频,也亲眼见过他的示范,每一次的动作都漂亮优雅得不可思议,兼具力量和美感,好像他踩上那双冰刀后就和冰刀融为一体,又好像生来就该站在冰面上。在三日月的身上我看到一种非常罕见的感觉,他在冰面上似乎不是在进行花样滑冰这项运动,反而进入了舞蹈的范畴,整个冰场都是他的舞台,而他是稀世的舞者,无论滑到何处都有光追随着他,而他结束行礼时万众喝彩。

但是三日月没法再走上比赛的冰场了,最后一次世界赛时他应该是预感到了这一点,才会选择和第一次比赛时一样的曲目。后来反复研究视频的期间我注意到在后半段做完最后一个三周跳后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变化,虽然极其短暂细微,但是我猜就是那个动作让他承受的疼痛超越了可以完美控制表情的边界,而后续的动作则是不断累积痛感。

我换了另一侧,按照之前的方法向下按压:“抱歉和你提这种事情。”

“哈哈哈,无妨无妨。那时候医生说如果我不想以后动不了,就别去训练,不过还不至于影响平时。”三日月调整了动作,侧躺在我腿上,“唔,差不多了,多谢小姑娘。”

我看了他很久,还是把话咽了下去,伸出手指点在他的额头上。三日月似乎不知道我想做什么,茫然地眨了眨眼睛,脸上仍然带着微笑,也没有阻止的意思。

像是得到了肯定一样,指尖沿着三日月流畅的脸部轮廓往下滑动,画过他精致如同画就的眉眼、挺直的鼻梁,最后到柔软的嘴唇上。三日月的体温偏低,入冬之后经常借口觉得冷黏到我身上,不知何时伸进衣服里的手也确实能冷得我僵硬几秒。但他的嘴唇居然温暖、柔软,指尖用力压一下就会留下一个浅浅的白印,再渐渐恢复原本的浅红色,让人想在上面留下一个轻柔的吻。

压了几下以后我横向划过三日月的脸颊,轻轻勾住了他耳侧那缕略长的头发,指尖在附近白皙细腻的肌肤上轻轻刮了刮。三日月像是忽然被触碰了什么不应该被触及的点,他压住了我的手迫使我不能抽出,慢慢地从我腿上起来。坐着时三日月比我高一些,我只能微微抬头去看他,恰巧发现他也看着我,眼神平和安定,眼睛里倒映出我的样子。

“……怎么了?”

“没什么。”三日月的拇指卡入我的掌心,引导着我松开缠绕在指尖的那缕头发,缓缓用力展开我的手指,然后把脸颊贴在我的掌心,轻轻地蹭了蹭。他的动作很温柔,合上眼睛时睫毛温顺地垂下,简直像是从角落里挖出了一团毛线就凑上去蹭的猫,“我很高兴。”

之前的紧张感一扫而空,我用指腹摸了摸他的脸:“我也很高兴。”

“哎呀,差点忘了,说起来今天是情人节呢。”三日月仍然闭着眼睛,“要出去玩一会儿吗?陪你滑一会儿也可以。”

“不要。现在冰场肯定很多情侣在拉着手滑冰,我不想在他们之间滑。另外,”我咳了一声,故意凑近了三日月,轻轻地说,“腰不好的老年人就不要闹了。”

在我拉开距离之前手被短暂地松开,身上传来一阵压力,我的力气不大又没有防备,直接就被压在了沙发上。我伸出另一只手去推三日月的胸口,被他轻松地抓住,两只手的手腕都被控制在他手里。他缓缓睁开了眼睛,像是一场华美的戏剧拉开帘幕,过近的距离下瞳孔下缘的新月终于变得清晰,仿佛浮出了夜幕和黎明的界限。

或许是因为被逼到了无法挣扎的地方,整个人被困在三日月和沙发之间的空间里,我有点紧张,吞咽了一下问他:“三日月……怎么突然这样?”

一贯的微笑浮上三日月的脸,他低头亲昵地用鼻尖蹭了蹭我的,耳侧那缕头发扫过我的脸时微微的痒。他的动作温柔,声音也温柔:“让小姑娘看看我的腰到底好不好啊。”

——————FIN——————

短打,一个场景实在写不出几个字,掐着情人节点的短打。题目可见我实在是懒得想了(x)

之前一歧将臣太太画了奥运会paro,有幸分到了花滑,就干脆试着沿用这个设定写一下,也算是蹭一波情人节的热度。

千万别刻意去纠结一个男人到底腰好不好(…)

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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