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梦

「难道抱着残像可百世流芳」

【此间月明】落梅

*三日月宗近X审神者

*ooc/私设

*审神者有姓名表现

*含有死亡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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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妆真是神奇的事情,面对着满桌各式各样的油膏和颜彩,像是鸟儿梳理羽毛那样轻柔地把外来的东西仔细地涂抹在脸上,按照手法和搭配的不同就能抹出作者想要的千姿百态,或者端庄或者妖媚,或者丰盈或者纤柔,最后呈现出的美人面巧笑倩兮仿佛面具。菅原朝凉站在几步之外注视着川上千秋,发现那张精致的美人面已经微微松动,因为她出了太多的汗,再好的化妆品也经受不住汗水持续不断的侵蚀,在她脸上流出浅色的痕迹,弄花了精致的薄妆。川上千秋根本没时间整理仪容,她紧紧地盯着前方,下颌因为咬牙而显出有些强硬的弧度,又显得她像个失去了什么东西的孩子,所有的愤恨都只能靠咬牙发泄。

“旬。”她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在风中隐约有些嘶哑,“有消息了吗?”

“……没有。两个小时前狐之助跑出去求援,现在和我关联的那部分灵力已经不能感觉到了,可能距离太远。”被点名的人往前站了一步,他似乎在犹豫什么,他脸上很少会出现这种纠结的表情。沉默几秒后川上旬把视线集中在姐姐脸上,轻轻地说,“我们撤退吧。”

“不行。撤退之后这个节点一定会崩溃,溯行军太多了,涌到什么地方去就不是我们能控制的。”川上千秋看了川上旬一眼,深玫瑰红的眼睛深处倒映出这个早已比她高的孩子,“我已经等了很久了,也不介意再等一等。”

“我不知道外面能不能接到消息。”

“所以要你们出去求援。现在立刻出去,我不管你们怎么安排,我在这里等着你们把信息传到,等着你们带人来支援。”川上千秋转过身,向着菅原朝凉示意了一下。他们被困在这里几个小时,一波波的溯行军冲击着节点,没有支援的情况下必定结局是油尽灯枯,但相对而言仍然是聚集在一起更安全,但她把自己的弟弟和学生推了出去,让两个还没有完全长大的孩子去面对可能的危险。她扫视过付丧神,最终视线停留在两湾月色上,“你也一起。”

“哎呀,承蒙主君信任了。”三日月宗近仍然笑吟吟的,自然地走了几步和川上旬站在一起,微微低头含笑时发饰上的流苏轻轻晃动,“既然如此,就算是老爷爷也得卖力啊。”

川上千秋根本没接付丧神的话,她抬手绕到颈后把一直挂在脖子上的东西解了下来,一把塞进了川上旬手里。川上旬低头看了一眼,忽然愣住了。那是枚黑色的戒指,打磨得光洁细腻,如果对着光缓缓调整,会发现内侧刻着“川上”两个字,外侧则是川上家的雀纹。这枚戒指戴在川上千秋的食指上会滑脱,托工匠打造戒指的人大概根本没想过自己的家业会传到家族里的女人手上,又或者在心里他不愿由女人的肩膀来扛起这样令人痛苦的责任。

“不用看了,我还没打算把那个东西给你。”川上千秋说,“你出去求援,不肯来的,就把戒指砸他脸上。我等着你带着支援回来,然后把戒指还给我。”

川上旬注视着掌心里的戒指,然后把戒指当做链坠系在了自己颈上,他沉默地注视着眼前的女人,眉眼间像是忽然起了风霜。很久以后他说:“我明白了。”

他率先转身离开,菅原朝凉和三日月宗近紧紧咬着川上旬的步子,川上旬走得很快,所以没人看见他也紧紧咬着牙,下颌的弧度冷硬决绝,让人怀疑他会把自己咬出血来。

川上千秋看着那些身影渐渐离开,始终面无表情。等到看不见了,她收回视线,语气冷淡:“第一部队!”

没有回应,当然不会有回应,四面只有猎猎的风声。那些或者英挺或者美丽的付丧神恪尽职守作战到了最后一刻,然后变成了碎裂的刀片,就平铺在她脚下。川上千秋记得第一个消失的是谁,也记得最后一个消失的是谁,在她的印象里一直跟在她背后唠唠叨叨的烛台切光忠最后居然如此决绝,替她挡住了贯穿胸口的一刀,在变成齑粉之前在她耳边说的话带着浓重的血腥气,但又有那么多的温柔和那么多的不舍:“这样就不能保持形象了啊……这么说未免显得并非家臣所言,也不够帅气……但我居然觉得很高兴,先离开的是我,因为如果是您的话,我无论如何……无法接受。”

“蠢话。”川上千秋垂眼看着地上的金属碎片,倾国利刃交叠起来,她才忽然发现她没办法从那么多的碎片里找到烛台切光忠的部分。她深吸一口气,风吹起她耳侧的长发,有那么一个角度她脸上的妆被无限淡化,显露出她本来的样子,眉眼柔和肤色澄澈。她放大了声音:“第二部队!”

“在。”几位付丧神往前一步,脸上身上沾着脏污,但是眼瞳仍然清澈如同初见。

“第三部队!”

“在。”

“第四部队!”

“在。”最后剩下的几位也上前一步,和之前的两支队伍汇合,极远处的天空泛起袅袅的黑紫色。他们又站在一起了,每支队伍都残缺不全,就像是川上千秋刚刚到这个本丸时候的样子,那时候她尚且是个女孩,对本丸和付丧神一无所知,穿着配发的巫女服,带着爽朗的笑容向着每一个显现的付丧神伸出手。后来她长大了,学会了梳妆打扮,也学会了推杯换盏,穿着刻意裁短的衣服,踩着高跟的木屐走过回廊,背影娉婷袅娜,付丧神就站在屋檐下看着她渐渐走远。

“我名为川上千秋,川上家现任的家主。”川上千秋丢掉手里隐隐有裂开迹象的胁差,拔出贴身的短刀指向即将涌来的黑紫色海潮。在她脚下是纵生枯草的荒原,在她头上食腐的黑鸟成群盘旋。到最后川上千秋居然轻轻地笑了一下,紧皱的眉头松开,一笑间居然有种春回大地冰河解封的感觉。她说,“请多指教。”






“你往北走,我往东走。这两个方向更靠近另外的节点。遇到人你不需要提求援的事情,只说自己是川上家的,和人走散了。”川上旬打了个结,仔细地替菅原朝凉整理着披风领口,披风上的雀纹栩栩如生。他垂眼整理时动作温柔,如同替即将远行的幼妹整理着装,“让三日月和你一起,入夜之前必须找到人,他不擅长夜战。”

“那你……”

“我无所谓。溯行军靠气息分辨人,理论上他们根本不会攻击和重大历史事件无关的人。”川上旬打断了菅原朝凉的话,最后替她抚平领口,后退一步,“入夜之后带着三日月还不如我自己跑。你也一样,所以,越快越好。”

然后他转身就跑,脱下披风孤身一人以后他的速度明显变快了,绕过几条路就消失在菅原朝凉的视野里。菅原朝凉站在原地,转过头看三日月宗近时眼神冷漠,脸上却带着长途奔跑后的薄红,汗从额头流下来,打湿了柔软的额发。

“这种眼神吗……”三日月宗近不动声色地垂眼叹了口气,语气里倒听不出什么,“笑一笑吧,世事命定,哀叹也没有什么用啊。”

菅原朝凉点点头。她不想无故消耗体力,所以一直没有说话,也不愿意有什么表情变化。她缓缓调整着呼吸,忽然后退了几步,拔出了腰侧的胁差,刀弧过后向她袭来的东西被斩断了一截骨头,咬着口中的刀继续扑过去,下一秒寒凉的刀光贯穿。

“旬说得没错,只要我在,这些东西就会扑过来。实在不擅长掩藏,小姑娘多担待了。”三日月宗近握着刀,站在不远处向着菅原朝凉微笑,一瞬间像是万籁俱寂空谷月明。他笑得那么好看,姿容端丽得举世无双,下一刻忽然劈断了迎面而去的溯行军,他脸上一泼粘稠的血缓缓淌下,显得那张漂亮过头的脸有些狰狞。他说,“那就开始吧。”

菅原朝凉一言不发,握紧胁差跳了起来。她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在极速地消耗,她本来就不是多么强壮的人,脱离战场跑到这里就几乎耗尽了体力。她大口呼吸着,被军装紧紧裹住的胸口剧烈起伏,脸上淌下的不知道是热汗还是冷汗。但她的斩切居然越来越顺滑,溯行军交错的骨骼和甲胄都不再是阻碍,胁差轻松地刺进去,左右一滑就是平整光洁的断口,胁差贯穿溯行军就像是在火上灼烧过的小刀切开黄油那样容易。之前练习过的刀术在此刻终于变得鲜活起来,脑中浮现出的动作仔细拆分又渐渐拼合,菅原朝凉不需要也没有时间仔细思索,她要做的只是抬头面向向她袭来的敌军,握紧手中的刀出击。她在短刀和胁差之间跳跃,把自己变成了和刀黏合的武器,避开敌袭时军装的衣摆翻飞,手中的刀每一次出击都能切开对方的身体。

菅原朝凉的敌人只是以速度见长的短刀和胁差,而她所学的就是如何以极致的速度一击毙命。

血振被完全忽略,或者说她不需要振去血迹再收刀回鞘,因为她的敌人源源不断,她所能做的就是不断地重复斩切的动作。菅原朝凉没有空余的精力去发现她手中的胁差流动着淡蓝色的灵力,正是那种忽然暴涨的灵力让规模化生产的刀都变成了倾世的利器,而如果她低头去看那把胁差,她会看见胁差上倒映出的眼睛颜色灿烂如同熔金。

三日月宗近在和她做同样的事,但是名刀化作的付丧神显然比菅原朝凉擅长太多,他阻挡的是更凶猛的溯行军,太刀在空中画出近乎完满的弧形,刃上的新月纹随着动作反射出寒凉的月光,而他挥刀时刀锋又像是要把月光都斩断。原来他的刀也可以这样快,快得仿佛能在挥斩时发出切割空气的凄厉声音;原来他也可以那样凶暴,也许那才是付丧神的本性,他脸上仍然含着笑意,但已经不是一贯的优雅温和,从那个笑容里看见的是千百年的刀光剑影,在刀下是交叠的尸体流出的血河。三日月宗近注视着眼前的敌刀,举刀斩下时竟然直接斩断了大太刀,刃口穿过崩开的碎片再切入溯行军的躯体,那双瑰丽至极的眼睛里倒映出溯行军被劈斩成的两段,眨动时眼中的新月都像是凌厉刀光:“这招如何?”





“以西的节点信息被阻断了,实在没有办法才让我脱身前来,请您借我一支队伍,川上家会做补偿……”

“补偿倒用不着……援助本来就应当,川上家主毕竟也是英才,被困实在可惜。”男人趁着川上旬换气时打断了他的话,晃了晃头,“只是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身边都是爱刀,派谁前去都像是厚此薄彼呀。”

川上旬猛得抬起头。他失策了,东部节点比他想象得近得多,在此之前他已经求了三个审神者,收到的都是托辞。他一直低着头,几乎是低声下气地求对方能给出一点支援,直到现在他才抬起头,缓缓地站直身体。他注视着面前的男人,在对方的回视下整理领口袖口,抹去脸上的污渍,整理完之后他的气质忽然变了,之前他求援时如同丧家之犬,理完后却像是领口里藏着黄金的领撑。

“我明白了。”他居然露出一个笑容,眼瞳是深沉的玫瑰红。他转身绕过审神者和付丧神,往更东的地方去。川上旬的体力也快到极限了,但他没有停下脚步休息,他始终看着更远的地方,那里隐约有另一个审神者的身影。






“快入夜了。”三日月宗近抬头看了看天,黄昏时满天的晚霞颜色渐渐淡去,在远处的夜色渐渐压了过来,过分明亮的星星已经在天上闪耀。他说,“我们得快些了,入夜之后我可没什么用处,平白吸引些溯行军罢了。”

“你走吧。”菅原朝凉说了她走上战场以后的第一句话,语气冷硬。

“……太累了吗?”三日月宗近愣了愣,随即又笑起来,眉眼温柔如同往常,好像根本没有听见刚才那句森冷的话。他停下脚步转过身,没有握刀的那只手轻柔地擦去女孩额上的汗,言辞温柔得如同哄一个闹脾气的孩子,“休息一下也无妨。只是休息完就得更快些,不过也应当不远了。”

“你自己走。”菅原朝凉没有任何动容,她移开了一直捂在腹部的手,满手都是淋漓的血。她穿着的军装漆黑,但仔细看就能看出腹部上大片深色的污渍,腿上的伤口因为赶路结痂又裂开,血滴滴答答地流下来。她受的伤不轻,赶路对她来说就是煎熬,但她居然一直一言不发。菅原朝凉把那只被血染红的手伸到三日月宗近面前,面色苍白,神情却没有什么特别的,“我没办法继续了。你自己去吧,去求援。”

三日月宗近没有说话,难得地收敛了笑容。菅原朝凉的判断没错,她的伤不算致命,但她的身体已经不支持她继续剧烈运动了,换句话说她的胁差和短刀已经成了摆设,也许再过不久她连走路都走不动。女孩沉默地站着,风把她的长发吹起来,她穿着一身漆黑的军装,长发漆黑肤色素白,好像浑身上下只有黑白两色,只有那双眼睛是例外,眼睛深处是灿烂的金色。

暮色四合,付丧神伸手握住那只血淋淋的手,忽然笑起来,语气轻松:“可惜现在我要跑也跑不掉了。这样也好,也不算是背弃。”

他说完的时候四周倏忽暗了下来,夜色里亮起了一双双眼睛,黑紫色的雾气漫开,四面响起狂喜的啼哭。





“以西的节点信息被阻断了,实在没有办法才让我脱身前来……请、请您借我一支队伍,川上家会做补偿……”川上旬站在身穿黑色和服的男人面前,挣扎着继续说话,声音嘶哑,口腔和喉咙里没有一点唾液的润滑,说话时血腥气从咽喉处涌上来。他努力站直身体,“拜托了,色川先生。”

“我可以借。”色川先生答应得很干脆,川上旬欣喜地抬起头,看见的人神情却仿佛悲悯。色川先生说,“但你已经没有力气了。”

“我还可以……还可以。请您指派,我带着他们往西……”川上旬的话断了,这次没有人打断他。他忽然跌坐在地上,像是被抽去了发条或者剪断了提线,他垂着头,额发垂落遮住了他的表情。川上旬的线确实断了,那是他的姐姐绑在他手腕上的。很多很多年前他穿着华贵的衣服,向名门的老师学习如何挥刀,在他身边的人都夸他是好孩子,反复地告诉他该做什么,让他像是人偶一样学习,只有川上千秋一脚踢开了纸门,用指尖在素未谋面的同胞弟弟手腕上划了个圈。

“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女孩笑起来时眼睛里酿着美酒,“你能感觉到我在的。”

川上千秋能剪断人偶的提线,告诉人偶什么是自由,可惜她来得太晚了。

“……西北,往西北去。”川上旬缓缓撑起身体,站起来晃了晃才稳住。他抬眼去看色川先生,神情平静,像是忽然长大又像是忽然苍老。

色川先生沉默了很久,缓缓点了点头。




三日月宗近跌跌撞撞地往返回的方向走,忽然跌倒在了地上,幸好土地松软,他用本体刀插入地面支撑才免得自己直接脸着地。他的本体是倾国的名刀,被放在卧房里欣赏,由刀化形而出的人身姿容端丽举止优雅,看见他的人都忍不住赞叹,这是三日月宗近第一次这么狼狈,破损的狩衣上满是污渍,一道细细的裂纹从左脸颊一直延伸到挺直的鼻梁。类似的裂纹在他身上数量不少,每一道都和刀相互对应,如果他夜视的能力够好,会发现他的手上臂上不仅皮肉翻卷,而且密布着细碎的裂痕,好像只要稍稍用力就会四分五裂。他看着地面,夜里他的视力被极大地阻碍,他看不清近在咫尺的地面上有什么,只能依凭着淡淡的月光勉强分辨出他要去的方向。

四面都是枯骨,他也快要死了。

“真是狼狈啊……”三日月宗近低声感慨,用力把刀从土里拔了出来,信手在身上擦了擦刀面,刀转动时闪过寒凉的月光。他往之前的方向走,再次摔倒时他听见骨骼碎裂的声音。这次他彻底站不起来了。

好在他距离目的地已经很近了,他伸手就可以摸到女孩柔软漆黑的长发、漂亮的脸颊,还有单薄的肩头和背部。女孩安静地侧躺在地上,破损的披风披在身上,漆黑的长发铺开像是流云或者海藻,她闭着眼睛神色安详,像是在一场酣甜的梦中。

这时候云忽然散去,月光倾泻下来,居然也照亮了荒原。三日月宗近伸出手,轻柔地替菅原朝凉整理头发,把黏在脸颊上的发丝拨到耳后,捋顺凌乱的刘海,抹去她脸上的血渍。那些污渍已经发干发硬了,好在三日月宗近手上全是血,润湿以后擦起来也不困难,付丧神从袖口内侧找出一小块干净的布料,一点点擦掉了污渍,露出女孩白皙柔软的肌肤,那本该是要留给人耳鬓厮磨然后亲吻的。三日月宗近最后摸了摸那一小块肌肤,把本体刀放在了女孩身旁,然后开始整理自己的着装。他的着装其实没什么可整理的,一身狩衣破得七零八落,露出里面层层叠叠的布料,有几处干脆已经裸露出了肌肤,但他整理得很认真,贴身的护甲、窄袖便服、单衣、狩衣,连发上的流苏都仔细再次固定。三日月宗近整理好了着装,左袖上海缺了个流苏,被女孩握在手里,染着血的颜色。那时他们被刀劈散,菅原朝凉试图去拉的袖子却只抓下来一个流苏。

“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做到这样了。”三日月宗近端正地坐好,垂下眼帘时浓密的睫毛上镀着月色简直是根根分明,他的神色温柔,眼神也温柔,在他身上看不到丝毫死亡的阴影,反而从容得像是将要赴宴。他缓缓地合上眼睛,合眼的动作很慢很慢,像是渐渐咬合,又像是蝴蝶停歇时渐渐收拢翅膀,“有形之物终会消散,只是我恰好在今日而已。”

那双漂亮至极的眼睛里月色缓缓熄灭,天上仍然高悬着月亮,云来时渐渐暗淡,云过后又清澈如水。

——————————FIN————————

理论上还有点剧情,但是把这里算作结局也无所谓,何况我会不会写接下来的剧情还是个问题(…)

这个结局一早就和亲友讨论过,所以不会做什么更改,一些片段很早就写好了,现在黏合在一起而已。只是可惜因为我心不在此,很多很多东西还没有展开,比如千秋,比如旬,本来他们身上还有很多故事,最后离别的时候也能让更多人难过(ntm)现在完全是个半成品的状态,大约也不会有什么波动。

稍微解释一下,有些东西不好太直接地写进去。在设定中千秋确实是被背弃了,收到求援信号而不支援,她又因为心里那么点矫情劲不肯放弃阵地,实际上她是知道自己必死无疑的,点名朝凉和旬是不想让这两个孩子陪自己一起死,点名三日月也是差不多的想法。

姑且不算是写完,不过也差不多了。

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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