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梦

「难道抱着残像可百世流芳」

【遇见逆水寒】亲力亲为

  *方应看X你

  *ooc/私设

  *皮皮虾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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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早就知道侯府的规格远远超过了侯爷该当享受的样式,但当你攀在侯府的墙头上且卡得不上不下的时候,才用俯瞰的视角真正清晰地加深了这一印象。雕梁画栋,飞檐斗拱,近处的灯笼上绘着繁复的花纹,远处的就是星星点点,由近及远汇成明亮的河流,像是金丝刺出的纹路,又像是银河倒悬。说起来侯府给你的感觉,倒和方应看本人有些微妙的相似之处,一样的雍容华丽,在极尽的浓艳之后又隐隐能品咂出点危险的味道。

  至于你为什么会在侯府墙头上卡得不上不下,爬墙的原因是你想趁着方应看暂且未归溜出去一趟,倒不是说方应看不许你出门,他的吩咐是要手底下的人保护好你,因而你一出门总有一长串的人跟着你,让你觉得既不习惯又不舒服;卡得不上不下的原因则是这具身体毕竟不是你二十几年来用惯了的躯体,所谓的轻功更只是脑内一个模糊的样子,够你发力跳上来,却不够给你足够的勇气让你再跳下去。

  你攀在高高的墙头上尽力保持平衡,低头看了一眼黑魆魆的地面,发出一声叹息。

  你精心挑选的这面墙所处的位置很偏僻,四下无风,你的叹息声反而格外清醒,叹息的尾音绕了一圈到你耳中,你却听到了一声隐隐的轻笑,仿佛幻觉。

  下一秒你就知道不是幻觉了。

  你的视野忽然亮了起来。你坐在墙上低头往下看,看见打扮一致的随从,看见随从手中燃烧着的灯笼,还有灯影中的方应看。方应看穿着惯常的衣服,黑色的底,白色的外衣,金丝在织物上绕着绚丽的花纹。他的眉眼在火光里舒展开,光影落在他长而浓密的睫毛上,眼角眉梢都是种异样的风情。

  “我倒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爱好。”方应看合拢手中的折扇,在另一只手上轻轻一敲,“怎么,侯府的墙好爬么?”

  你克制住想捂脸的冲动,稳稳地坐在墙上,双腿晃了晃,倒晃出点惬意的味道。你咳了一声,反正灯笼的光不够彻底照亮你的面容,只照出你白皙的肌肤和精巧的下颌:“墙还尚可,更好的是侯府的风景。”

  “喜欢么?”方应看的语气没什么变动。

  这时候说不喜欢当然是不要命了,方应看虽然对你纵容得很,但是磋磨起来还是会让你想哭。你赶紧点点头:“自然是喜欢的。”

  “既然如此,那便好好和我说说,喜欢些什么。”方应看的尾音拖得有些长,声音低柔,像是秦淮河边窃窃私语,然而下一秒又换了种语气,语句短促,“还不下来!”

  你往后缩了缩身体,低头扫了一眼地面:“我……我恐怕下不来。”

  “那你恐怕得在上面过夜了。”方应看轻轻展开了折扇,黑底的扇面上居然用的是泥金的手法,在轻轻的摇晃间晃出金色的纹样。他注视着你,你也不甘示弱地注视回去。片刻之后方应看合拢折扇收回袖中,向你伸出修如梅骨的手,“跳下来,我接着你。”

  你双手在墙上撑了一下,身子向着方应看的方向坠落,嘴上却说:“您接得住吗?”

  你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抱着你的手臂稳健有力,隔着层层的织物都感觉得到恰到好处的肌肉。在你鼻间满溢的是方应看身上的味道,不同于皂角或是什么气味寡淡的熏香,上好的龙涎香熏进了他衣物上细密的纹理之中,他动一动就是满怀香气。

  方应看低头凑近你的耳边,温热的气息落在你耳垂上:“没有我方应看做不到的事情。”

  “……知道了!”你也知道今晚的事情荒唐,抬手在他肩上轻轻推了推。

  这回方应看倒没有逗你,知情知趣把你放了下来:“走两步。”

  “……我没病。”你在原地动了动有些僵硬的双腿,抬眼去看方应看。

  方应看皱了皱眉:“我没说你有病。”

  “那你为什么要我走两步?”

  “墙太高了。”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宋朝人,方应看显然不太能理解你执着于“没病走两步”之间的联系,自然也就接不上你这个梗。他叹了口气,“走走看,免得一时没发现腿脚有什么问题,往后落了病根。”

  “我没事。”你摸了摸鼻尖,走了几步,裙摆擦过地上丛生的草,发出窸窸窣窣的轻声。你意识到这点,用手提了提裙摆,低头查看时漆黑的头发顺着肩颈垂落,灯笼里的火光烫出你精致的侧影。

  “你这样子,倒还有几分端庄。”方应看信口夸了你一句,你正打算开心一下,他慢悠悠地续了下半句,“可惜是个爱上墙的。”

  “……方应看!”

  “回去把身上弄干净了。”方应看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顺便好好想想该怎么解释。”

  方应看的语气和平常也没什么区别,但你知道解释不清楚就完了。他折腾起来还真不是你能招架的。你站在原地看着一群人簇拥着那道修长笔直的身影,苦恼地捂住了脸。

  



  方应看来的时候你正在折腾外衣上的带子,你沐浴完之后侍女像以往一样想帮你穿衣服,你也像以往一样婉拒了,只说自己想仔细研究研究。你不是那种矫情得把人人平等挂在嘴上的人,但你仍然不习惯有人贴身地服侍你,尤其是喝水穿衣这样自己也可以完成的事情。这身衣服的麻烦程度超过了你的想象,几根带子怎么扎出漂亮服帖的结倒还真是个问题,你低头和带子纠缠,直到听见扇子敲在桌面上的声音。

  “既然穿不好,不如脱了。”

  “……不要说这么让人误会的话好吗?”你放弃了和带子搏斗,任由那几条带子垂在身侧,只用手拢了拢。

  “连穿衣裳都不会,你还真是……”方应看拉长了最后一个字,却迟迟不说出后面的话,反而起身走到你身边,在你身侧半蹲下来。方侯爷从没在你面前做出过这种姿态,你下意识地想说“方侯爷使不得,使不得”,方应看却已经勾住了你衣服上的带子,修长的手指握着带子,指尖几个来回,就打了个漂亮的结。他松开手,结下留着的那截绸带抚过清晰的指节,“笨。”

  “我又不是你方应看,”你摸了摸那个漂亮的结,“有做不到的事很正常嘛。”

  方应看发出了一个鼻音,你觉得那是在嘲笑你。你咬了咬牙,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半蹲在你身边的男人适时站了起来,他大概也刚刚沐浴过,不再是之前黑底白袍的打扮,反而穿了身宽松柔软的白衣,犹自濡湿的发梢落在身上染湿了些许,隐约透出肌肤的颜色。

  “那你能做到什么事?”

  你决定讨好一下方侯爷,于是举起手:“我能给你按按肩膀。”

  关于按摩这方面其实你并不怎么懂,只是按着按着觉得也就那么回事,反正方应看身子结实好折腾,之前你试探着给他按肩时他也没反抗就是了。你跑到榻边坐下,拍了拍腿示意。方应看的视线扫过你,自然地躺到了榻上,刚好枕在你大腿上,发丝隔着单薄的织物扫过你的大腿。你忽然觉得有点痒。

  “把发冠摘了吧。”你轻轻地说,“扎着难受。”

  方应看从鼻腔里发出一个声音。你知道他是答应的意思,于是轻轻地替他解开,长发立刻在你膝上散开,在床榻上蜿蜒,像是绸缎又像是鸦羽。方应看的头发很漂亮,漆黑笔直,摸上去又很柔顺,一把头发在指间掌心滑过时很舒服。

  你理着那头长发:“真羡慕呀。”

  “羡慕什么?”方应看在你腿上调整了一下姿势,倒像是脸颊磨蹭一样。

  “头发呀。”你说,“我家乡的人……好像并没有什么头发。”

  “那就别想着回家了,免得也同你家乡的人一样没了头发。”

  你觉得这天聊不下去了,替方应看理顺了长发,抬手在他肩上轻轻按了按。隔着织物摸到的肩膀肩骨平整肩头圆润,肌肉线条清晰得恰到好处。你在心里感慨了一下方应看的身体真是美妙,虽然你目前对他这具身体的探索仅限于隔着衣服的上半身。

  你按着肩膀,视线自然地落到了方应看脸上。方应看长得非常漂亮,眉眼精致,鼻梁挺直,嘴唇又薄得有些凉薄,整张脸看起来雍容浓艳。他在你膝上安然地合着眼睛,胸口随着呼吸起伏得均匀平稳,长长的睫毛也轻轻颤动。你忍不住伸手拨了拨他的睫毛。

  似乎是因为你的动作,方应看的眼帘抬起些许,很快又合上,遮住了那双眼睛里漂亮的波光。

  你犹豫了一下,说:“对不起。”

  “你倒还知道道歉。”方应看说,“碰了碰眼睛而已,既然是你,那就算了。”

  “不是这个。”你说,“我今天没翻出去……丢你脸了。”

  “若你做的事丢在我脸上,我的脸早就丢尽了。”

  “……”

  你很想糊方应看一脸,但是爬墙的事情确实是你理亏。你吞咽了一下,放低声音:“我想出去啊。虽然侯府很大很好,但我也想去看看外面。我想自己出去,不需要那么多人跟着我,我也不习惯。你觉得很多人跟着也没什么,因为你是侯爷呀。可我不是,我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方应看没有回应。你摸不准这个朋友此刻在想什么,只好老老实实地继续替他按摩。你们都没有说话,房间里忽然就安静下来,听得见衣物之间摩擦的声音,双方轻轻的呼吸,还有烛泪滴落。你猜方应看大概是不答应,也没多说什么,认真地做好手上的事。你知道他在你面前总是一副轻松的样子,但他在外总是很辛苦的。

  你按了一会儿,倒给自己按出点困意来,方应看却睁开了眼睛。

  “往后出去不必带着人了。”方应看抬手抚上你的脸,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擦过你的脸颊,那双眼睛倒映着小小的你,浓密的睫毛下是绚烂的星河,“带着我也足够了。”

  ——————FIN——————

  其实题文没什么关系,大约是想说女主作为现代人的灵魂,更喜欢亲力亲为,结果写着写着跑偏了,没体现出来。文风也跑得很偏,自己都有些惊讶,怎么还有这种路数(。)

  原著没看过,端游没玩过,手游卡关了,方应看的性格全靠瞎猜,有错也不会改(…)

  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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